第 7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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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2 章
蘭德沒想到在印度還能看到當初在12號莊園那群人的慘狀。
普拉瓦德快步走進了院子，朝著他的兒子的房間走去，焦急到都沒有註意蘭德跟了進去。
他的兒子此時正在床上翻滾，見誰打誰，嘴裏含糊地大喊：“給我藥！我要藥！”
蘭德看到過這個場景，就是12號莊園裏，那群上了癮的小孩發病時的樣子。
“兒子！”普拉瓦德一邊焦急的讓仆人去拿藥，一邊慢慢靠近他的兒子。
奈何他的兒子此刻已經到了六親不認的程度，看到普拉瓦德靠近，伸手拿起旁邊的燭托狠狠地朝著普拉瓦德扔去！
“滾——”
“小心——”蘭德伸手拽過普拉瓦德，“看不出來他已經六親不認了麽？”
“老爺，藥來了！”仆人拿來了藥。
“好，快給我！”普拉瓦德一把抓住了藥，就想給他的兒子。
蘭德伸手抓住了他，“賈吉爾大人，如果你不想害了你的兒子，最好不要給他吃這個！”
“你松開！”普拉瓦德全然聽不進去蘭德的話，甩開蘭德的手，將藥送到了兒子的面前。
原本已經以頭搶地的兒子看到藥後，像是被吸引了一樣，慢慢靠近普拉瓦德的手，一口咬了下去。
普拉瓦德忍著劇痛給他餵完了藥，扭頭看到蘭德還在，立刻想起了剛剛蘭德不想讓他餵藥的話。
一股不滿湧上心頭。
“赫普爾先生，咱們的合作終止了！”普拉瓦德話一說完，就想讓人把蘭德趕出去。
“賈吉爾大人，你知道你的兒子剛剛吃的是什麽嗎？”蘭德聲音中沒了之前的和善，反而有一種陰惻惻的感覺。
“我當然知道！那是比爾特先生給我兒子配的特效藥！”
“哼——”蘭德冷笑，“賈吉爾大人，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你都聽不進去，不過，我們可以打個賭，你兒子吃的是慢性毒藥，而不是什麽特效藥，他會越吃越瘦，直到最後死亡。”
“放肆——”普拉瓦德手指發抖的指著蘭德，“你給我滾出去！”
蘭德伸手擺退身邊想要抓他的仆人，“普拉瓦德先生，你可以試試看，接下來，令郎的發作時間會越來越短，這藥會讓他越吃越瘦，哪怕你讓他不停的吃飯，也無法長肉。”
“你——”
蘭德繼續道：“到時候，歡迎你去公司找我，我可以告訴你，這種‘藥’的真相！至於合同，咱們到時候可以再談！”
“沒得談了！”
·
短短幾天的時候，國王出逃的消息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，而國王在南邊招兵買馬，拉攏蘇格蘭人和雷克、亞爾林等人的消息也已經傳到了倫敦。
“少爺，要不咱們現在北上？聽他們的意思，下一步恐怕就是開戰了！”
巴納德有些憂心現在倫敦的情況。
“倫敦有軍隊進駐，他們不一定會先打倫敦，倒是牛津郡那邊，如果他們繞過去，那就嚇人了。”
朱硯書此時依舊能穩穩地坐在書房看書，絲毫沒有要開戰前的恐慌。
“是。”
·
這算是倫敦最蕭條的一個新年了。
朱硯書披著狐裘披風站在二樓的陽臺上，看著天上不停飄下的雪花。
“進屋吧，外面冷。”
朱硯書耳邊像是幻聽了似的響起了蘭德的聲音。
他扭頭看過去，一個人也沒有，不僅陽臺上沒人，就連後面的長廊都沒什麽人。
四季常青的法國冬青慢慢染上一層白茬，朱硯書有些無聊的看著外面的風景。
“少爺，一會兒該吃飯了。”巴納德不知什麽時候上了樓，勸朱硯書進來，“對了，印度來了信，上個月蘭德少爺到了印度，正在處理事情，估計明年處理好就回來了。”
“好。”朱硯書看著遠處的路上似乎出現了一個小黑點，黑點慢慢靠近，變成了一輛大馬車。
“巴納德，那輛車？”朱硯書看著馬車停在莊園，從車上下來了艾奇森和阿奇爾，兩人還提著東西。
“他們怎麽來了？”朱硯書有些驚奇。
艾奇森擡頭正好看到朱硯書，用沒拿東西的手朝他晃了晃。
“少爺，我去開門。”巴納德轉身出去，沒想到朱硯書也跟了下去。
·
“你們怎麽來了？”朱硯書站在門口迎接兩人。
“呼~”艾奇森放下手裏的點心，“蘭德給我來了信，讓我過年的時候過來陪你們熱鬧熱鬧，至於阿奇爾，他家人前幾天跑到法國去度假了，就剩下他，所以跟他一塊過來了。”
朱硯書將兩人迎到客廳，“坐，飯菜一會就好。”
“早就聽說赫普爾莊園有個厲害的廚娘，今天看來我能大飽口福了！”阿奇爾激動地撓了撓頭。
客廳的壁爐燒的旺，不一會兒兩人就熱的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。
“那一會兒你可得多吃點。”朱硯書原本寂寞的心情一掃而空。
·
蘭德在印度就變了模樣，一個人帶著巴特萊找了個英國餐廳吃了一頓就算過年了。
他回到這段時間租用的別墅，卻發現了一個不速之客。
普拉瓦德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。
原本以為至少等到年後才會等來他，沒想到這麽快，他就找上門了。
蘭德想起了前幾天比爾特跟自己在加爾各答見面時趾高氣揚的樣子，再聯想到普拉瓦德來找自己的原因，不由得一笑。
不過他很快就控制住自己的表情。
“普拉瓦德先生，今天拜訪是何意啊？按照習俗來說，今天是我們英國人的新年夜，過了今晚，又是新的一年了。”
普拉瓦德很明顯沒有那麽多的興致聽蘭德談論起英國的新年，他有些暴躁的開口。
“抱歉，在你們這麽重要的時間打擾你，但是，我必須過來跟你聊聊了。”
蘭德裝作不明白普拉瓦德意思的樣子，認真的等著他說話。
普拉瓦德猶豫了一會兒，開口道：“正如你所說，我的兒子越來越瘦了，現在幾乎到了皮包骨的程度，原本我以為是因為生病沒好好吃飯的原因，可他的病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了，原本只是一兩個周發作一次，最近已經變成——”
普拉瓦德聲音中帶著哽噎，“——已經變成隔一天就發作一次了！這可怎麽辦！”
蘭德面無表情地看著普拉瓦德。
“賈吉爾大人，你知道為什麽令郎會變成這樣嗎？”
普拉瓦德眼中盡是迷茫。
“原因很簡單，我在英國看到過如同令郎這樣病癥的小孩，比爾特的兒子迪恩將他們安排在一個封閉的莊園裏，餵他們吃的就是這種藥，其實那些孩子根本就沒有病，而這種藥也是從兩種容易讓人上癮的植物中提取出來的，混合到一起，成為了一種新的，更容易上癮的藥物。”
“怎，怎麽可能？”普拉瓦德不敢置信的喃喃。
“你想一下，你的兒子之前有過這種病嗎？後來又是怎麽得的呢？”
蘭德耐著性子慢慢跟普拉瓦德解釋。
“之前？”普拉瓦德回想起了兒子剛得病的時候，是半年前，比爾特剛來印度不久，帶著各式各樣的禮物來找他。
在他找過不久後，自己的兒子就突然得了這種怪病。
孟買的醫生對此束手無策，還是比爾特幫忙治療的。
“對，是他送完禮物後，我兒就開始生病了。”
蘭德一挑眉，“所以，賈吉爾大人，那些禮物有問題，所以才導致令郎染病，如果不想快速的失去你的兒子，我勸你想辦法治好他，不要再相信比爾特的鬼話了。”
“不然，我在莊園中，見到的人就是令郎的下場了，我記得他們全身長滿了膿瘡、奄奄一息，嘴裏卻依舊要著那藥…”
“夠了！”普拉瓦德驚恐的打斷蘭德的話，“蘭德先生，你可以幫我救救我兒子嗎？”
蘭德思忖片刻，還是不忍心將沒有解藥的事實告訴他，“普拉瓦德先生，回去之後不要再讓令郎吃那藥，屋子全部換成軟墊，防止他傷害自己，接下來就看他的命了！”
普拉瓦德瞪著眼睛看著蘭德，“意思是沒就解藥嗎？”
“目前想要治好病只能靠忍，忍過了這藥的上癮期限，令郎之後就能慢慢好起來，還有，不要再相信比爾特了，他不值得你的信任。”
蘭德不知道他說的治療方法能不能有用，但相比起吃藥吃成那副行屍走肉般的模樣，還是不吃更好一些。
蘭德有些於心不忍的送走了普拉瓦德，坐在沙發上想了許久，久到巴特萊走進了都沒有察覺。
“少爺，看樣子咱們的合同能繼續下去了。”
蘭德看了他一眼，“別高興太早，普拉瓦德今天可沒提合作的事情，比爾特沒了競爭，不代表別人沒有，讓人多盯著點他們。”
“是！”
·
新年一過，朱硯書就得到了國王帶著之前的殘餘發起了叛亂，控制住了西南部的消息。
亞岱爾此時知道了情況，深覺在繼續呆在約克郡遲早會出事，趁著清早駕車朝著倫敦趕去。
“巴納德，讓他們準備好，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，咱們就去牛津郡，這段時間的事情不要讓蘭德知道，省得他分心。”朱硯書看著一天一變的形勢，終於還是坐不住了。
尤其是昨天他們帶兵襲擊倫敦，若不是夏佐留在倫敦，恐怕國王已經回到倫敦皇宮了。
昨天的襲擊極大地刺激了倫敦市民，現在不少在外有房產的人都在收拾東西準備暫時避避風頭。
“少爺，亞岱爾公主昨天傳信說這幾天過來。”契布曼跑進書房。
“這個時候？”朱硯書皺眉，本來外面就亂，她這個時候跑出來更加危險。
“嗯，”契布曼將亞岱爾的信遞給了朱硯書。
朱硯書看罷，無奈的嘆了口氣。
“巴納德，你先去準備，等亞岱爾來了，咱們就走。”
巴納德：“是，少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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蘭德沒想到在印度還能看到當初在12號莊園那群人的慘狀。
普拉瓦德快步走進了院子，朝著他的兒子的房間走去，焦急到都沒有註意蘭德跟了進去。
他的兒子此時正在床上翻滾，見誰打誰，嘴裏含糊地大喊：“給我藥！我要藥！”
蘭德看到過這個場景，就是12號莊園裏，那群上了癮的小孩發病時的樣子。
“兒子！”普拉瓦德一邊焦急的讓仆人去拿藥，一邊慢慢靠近他的兒子。
奈何他的兒子此刻已經到了六親不認的程度，看到普拉瓦德靠近，伸手拿起旁邊的燭托狠狠地朝著普拉瓦德扔去！
“滾——”
“小心——”蘭德伸手拽過普拉瓦德，“看不出來他已經六親不認了麽？”
“老爺，藥來了！”仆人拿來了藥。
“好，快給我！”普拉瓦德一把抓住了藥，就想給他的兒子。
蘭德伸手抓住了他，“賈吉爾大人，如果你不想害了你的兒子，最好不要給他吃這個！”
“你松開！”普拉瓦德全然聽不進去蘭德的話，甩開蘭德的手，將藥送到了兒子的面前。
原本已經以頭搶地的兒子看到藥後，像是被吸引了一樣，慢慢靠近普拉瓦德的手，一口咬了下去。
普拉瓦德忍著劇痛給他餵完了藥，扭頭看到蘭德還在，立刻想起了剛剛蘭德不想讓他餵藥的話。
一股不滿湧上心頭。
“赫普爾先生，咱們的合作終止了！”普拉瓦德話一說完，就想讓人把蘭德趕出去。
“賈吉爾大人，你知道你的兒子剛剛吃的是什麽嗎？”蘭德聲音中沒了之前的和善，反而有一種陰惻惻的感覺。
“我當然知道！那是比爾特先生給我兒子配的特效藥！”
“哼——”蘭德冷笑，“賈吉爾大人，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你都聽不進去，不過，我們可以打個賭，你兒子吃的是慢性毒藥，而不是什麽特效藥，他會越吃越瘦，直到最後死亡。”
“放肆——”普拉瓦德手指發抖的指著蘭德，“你給我滾出去！”
蘭德伸手擺退身邊想要抓他的仆人，“普拉瓦德先生，你可以試試看，接下來，令郎的發作時間會越來越短，這藥會讓他越吃越瘦，哪怕你讓他不停的吃飯，也無法長肉。”
“你——”
蘭德繼續道：“到時候，歡迎你去公司找我，我可以告訴你，這種‘藥’的真相！至於合同，咱們到時候可以再談！”
“沒得談了！”
·
短短幾天的時候，國王出逃的消息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，而國王在南邊招兵買馬，拉攏蘇格蘭人和雷克、亞爾林等人的消息也已經傳到了倫敦。
“少爺，要不咱們現在北上？聽他們的意思，下一步恐怕就是開戰了！”
巴納德有些憂心現在倫敦的情況。
“倫敦有軍隊進駐，他們不一定會先打倫敦，倒是牛津郡那邊，如果他們繞過去，那就嚇人了。”
朱硯書此時依舊能穩穩地坐在書房看書，絲毫沒有要開戰前的恐慌。
“是。”
·
這算是倫敦最蕭條的一個新年了。
朱硯書披著狐裘披風站在二樓的陽臺上，看著天上不停飄下的雪花。
“進屋吧，外面冷。”
朱硯書耳邊像是幻聽了似的響起了蘭德的聲音。
他扭頭看過去，一個人也沒有，不僅陽臺上沒人，就連後面的長廊都沒什麽人。
四季常青的法國冬青慢慢染上一層白茬，朱硯書有些無聊的看著外面的風景。
“少爺，一會兒該吃飯了。”巴納德不知什麽時候上了樓，勸朱硯書進來，“對了，印度來了信，上個月蘭德少爺到了印度，正在處理事情，估計明年處理好就回來了。”
“好。”朱硯書看著遠處的路上似乎出現了一個小黑點，黑點慢慢靠近，變成了一輛大馬車。
“巴納德，那輛車？”朱硯書看著馬車停在莊園，從車上下來了艾奇森和阿奇爾，兩人還提著東西。
“他們怎麽來了？”朱硯書有些驚奇。
艾奇森擡頭正好看到朱硯書，用沒拿東西的手朝他晃了晃。
“少爺，我去開門。”巴納德轉身出去，沒想到朱硯書也跟了下去。
·
“你們怎麽來了？”朱硯書站在門口迎接兩人。
“呼~”艾奇森放下手裏的點心，“蘭德給我來了信，讓我過年的時候過來陪你們熱鬧熱鬧，至於阿奇爾，他家人前幾天跑到法國去度假了，就剩下他，所以跟他一塊過來了。”
朱硯書將兩人迎到客廳，“坐，飯菜一會就好。”
“早就聽說赫普爾莊園有個厲害的廚娘，今天看來我能大飽口福了！”阿奇爾激動地撓了撓頭。
客廳的壁爐燒的旺，不一會兒兩人就熱的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。
“那一會兒你可得多吃點。”朱硯書原本寂寞的心情一掃而空。
·
蘭德在印度就變了模樣，一個人帶著巴特萊找了個英國餐廳吃了一頓就算過年了。
他回到這段時間租用的別墅，卻發現了一個不速之客。
普拉瓦德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。
原本以為至少等到年後才會等來他，沒想到這麽快，他就找上門了。
蘭德想起了前幾天比爾特跟自己在加爾各答見面時趾高氣揚的樣子，再聯想到普拉瓦德來找自己的原因，不由得一笑。
不過他很快就控制住自己的表情。
“普拉瓦德先生，今天拜訪是何意啊？按照習俗來說，今天是我們英國人的新年夜，過了今晚，又是新的一年了。”
普拉瓦德很明顯沒有那麽多的興致聽蘭德談論起英國的新年，他有些暴躁的開口。
“抱歉，在你們這麽重要的時間打擾你，但是，我必須過來跟你聊聊了。”
蘭德裝作不明白普拉瓦德意思的樣子，認真的等著他說話。
普拉瓦德猶豫了一會兒，開口道：“正如你所說，我的兒子越來越瘦了，現在幾乎到了皮包骨的程度，原本我以為是因為生病沒好好吃飯的原因，可他的病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了，原本只是一兩個周發作一次，最近已經變成——”
普拉瓦德聲音中帶著哽噎，“——已經變成隔一天就發作一次了！這可怎麽辦！”
蘭德面無表情地看著普拉瓦德。
“賈吉爾大人，你知道為什麽令郎會變成這樣嗎？”
普拉瓦德眼中盡是迷茫。
“原因很簡單，我在英國看到過如同令郎這樣病癥的小孩，比爾特的兒子迪恩將他們安排在一個封閉的莊園裏，餵他們吃的就是這種藥，其實那些孩子根本就沒有病，而這種藥也是從兩種容易讓人上癮的植物中提取出來的，混合到一起，成為了一種新的，更容易上癮的藥物。”
“怎，怎麽可能？”普拉瓦德不敢置信的喃喃。
“你想一下，你的兒子之前有過這種病嗎？後來又是怎麽得的呢？”
蘭德耐著性子慢慢跟普拉瓦德解釋。
“之前？”普拉瓦德回想起了兒子剛得病的時候，是半年前，比爾特剛來印度不久，帶著各式各樣的禮物來找他。
在他找過不久後，自己的兒子就突然得了這種怪病。
孟買的醫生對此束手無策，還是比爾特幫忙治療的。
“對，是他送完禮物後，我兒就開始生病了。”
蘭德一挑眉，“所以，賈吉爾大人，那些禮物有問題，所以才導致令郎染病，如果不想快速的失去你的兒子，我勸你想辦法治好他，不要再相信比爾特的鬼話了。”
“不然，我在莊園中，見到的人就是令郎的下場了，我記得他們全身長滿了膿瘡、奄奄一息，嘴裏卻依舊要著那藥…”
“夠了！”普拉瓦德驚恐的打斷蘭德的話，“蘭德先生，你可以幫我救救我兒子嗎？”
蘭德思忖片刻，還是不忍心將沒有解藥的事實告訴他，“普拉瓦德先生，回去之後不要再讓令郎吃那藥，屋子全部換成軟墊，防止他傷害自己，接下來就看他的命了！”
普拉瓦德瞪著眼睛看著蘭德，“意思是沒就解藥嗎？”
“目前想要治好病只能靠忍，忍過了這藥的上癮期限，令郎之後就能慢慢好起來，還有，不要再相信比爾特了，他不值得你的信任。”
蘭德不知道他說的治療方法能不能有用，但相比起吃藥吃成那副行屍走肉般的模樣，還是不吃更好一些。
蘭德有些於心不忍的送走了普拉瓦德，坐在沙發上想了許久，久到巴特萊走進了都沒有察覺。
“少爺，看樣子咱們的合同能繼續下去了。”
蘭德看了他一眼，“別高興太早，普拉瓦德今天可沒提合作的事情，比爾特沒了競爭，不代表別人沒有，讓人多盯著點他們。”
“是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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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年一過，朱硯書就得到了國王帶著之前的殘餘發起了叛亂，控制住了西南部的消息。
亞岱爾此時知道了情況，深覺在繼續呆在約克郡遲早會出事，趁著清早駕車朝著倫敦趕去。
“巴納德，讓他們準備好，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，咱們就去牛津郡，這段時間的事情不要讓蘭德知道，省得他分心。”朱硯書看著一天一變的形勢，終於還是坐不住了。
尤其是昨天他們帶兵襲擊倫敦，若不是夏佐留在倫敦，恐怕國王已經回到倫敦皇宮了。
昨天的襲擊極大地刺激了倫敦市民，現在不少在外有房產的人都在收拾東西準備暫時避避風頭。
“少爺，亞岱爾公主昨天傳信說這幾天過來。”契布曼跑進書房。
“這個時候？”朱硯書皺眉，本來外面就亂，她這個時候跑出來更加危險。
“嗯，”契布曼將亞岱爾的信遞給了朱硯書。
朱硯書看罷，無奈的嘆了口氣。
“巴納德，你先去準備，等亞岱爾來了，咱們就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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